身残志坚三无写手

【战狼2同人】纯粹的心第六章(卓亦凡X何建国)

*电影同人,私设如山

*无关演员

*抱歉等更的大家~我上个周正式开始实习,一直在忙工作的事情,所以很长时间都没有更,实在是非常抱歉




chapter6.所爱之人

   

   卓亦凡最终还是沉默着上了去战狼的飞机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

   那天晚上他在甲板上一直愣到人群散尽:辽阔的海,有绕指水柔,也有飓风猛浪。他还太年轻,还无法确定自己对何建国的感情,也无法确定未来的未知的未拥有的。他头一次感到自己的无能和鲁莽,于是谨慎地把所有的想法都收拾进行囊,微笑着向前来送行的人群告别。卓父站在他身边,眉眼间满是欣慰和自豪。人群将他包围,真心的,假意的,点头哈腰的公司高管,羞红着脸的大学同学……所有人都在期待他回来后的事业和爱情。有种陌生的新鲜感,也有倦累的熟悉感。

 

   他突然就想听听何建国会对他说些什么。


   他转了一圈儿,没有看见何建国。他想了想,睁大眼睛搜寻着那些隐蔽的角落,果然一眼就看见了何建国——他站在不远处的墙角边,穿着工装衣,手插在装有什么东西的裤兜里,帽檐压得极低。卓亦凡并不能看清他的眼神,只能模模糊糊感受到那人的目光是聚焦在自己身上的。他矮下身偏过头,正对上何建国的眼睛,咧开嘴,笑了。


   何建国想,真是要人老命。他加快的心跳还未平息,就被猛然出现在视野的大脸再次加速。卓亦凡迈开他的大长腿风一样来到他身边,满脸期待:我要走了。


   何建国愣了一下,说:恩,我知道。


   卓亦凡没等来下文,有点不开心地撅起嘴: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么?


   何建国看着他,欲言又止。他想说出任务时不要拼命,每次都要活着回来,又想说你要时刻将组织和人民放在第一位,生死都置之度外,面前的不是别人,是他的忘年交,是他带着长大的孩子,是他平庸而暗淡的生活里最明亮的光,也是他……所爱之人。所爱之人。四个字在脑海里一闪而过,被他迅速地屏蔽过滤:像之前千百想起卓亦凡时的那样。这不是他该产生和期待的爱情。


   何建国一时没了话:锥心的疼痛抽走了他全身的力量。他只是伸出手,把已经被握出汗的礼物递给了卓亦凡:仍旧是用一枚刻着卓亦凡名字的弹壳做成的吊坠。卓亦凡笑着接过来:你看,你还是在拿我当小孩儿哄。何建国也跟着笑了,眼睛却还直盯着被卓亦凡挂在脖子上的吊坠。


   卓亦凡看到他的眼神,低头拨弄了一下:怎么?它是特别的吗?


   何建国点点头,缓缓开口道:这枚子弹是当年越战时打入我身体的那颗,离心脏只有一寸。……然后呢?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。他的眼睛淌着万般深情和不舍,而只盯着那枚弹壳,喉咙里哽着千句叮嘱和表白,而嘴唇紧紧抿起。卓亦凡仍站在原地,疑惑而又坚定地等他继续开口,身后传来卓父的催促:凡凡,你在等什么呢?飞机要起飞了。


   ……我不能是阻止他前进的人。


   意识到这点的何建国下意识地去推卓亦凡。对方猛地抓住他的手,卓亦凡马上感觉自己握着的这只手青筋暴起,像是在触碰什么危险的事物。他奇怪,说何建国你怎么不看我?于是何建国就抬头看他了。他瞬间有点后悔自己刚刚的话:一对上何建国的眼睛,他就想丢下行李将……广播在报时,他强装镇定地松开了男人的手。何建国最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,说:保重。他们之间就再没有多余的语言,而都感到同样的孤独:他们深知自己内心的渴望,却又要装聋作哑。


   

   卓亦凡的这份孤独,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。在战狼的头半年,他全心全意扑在了训练和学习这两件事上,日子忙碌而充实,只是在战友给爱人打电话时,刻意去听着他们甜蜜的语气,内心愈发空落。后半年,他开始出一些简单的任务,在行军路中,在养伤床上,他会想,何建国出过这样的任务没有?他会怎么办呢?他是不是也受过这样的伤?然而没有人给他答案。第二年,他开始真正意义上地出生入死,这时候,他也真正地确定了自己的内心:没错,是爱情。每每离死亡越近一分,他就越想念何建国,想着能活着回去一定要怎样怎样。于是他迫不及待地向组织告了假。飞回了卓家:迎接他的行列里,已经没有何建国了。


   他辞职回老家了。


   不等疑惑的卓父再问些什么,卓亦凡挂了打不通的电话,马上就订了机票转身就走。甚至连自己的卧室都未踏足:他不愿再多忍一刻。卓父的情报网让他很快就清楚了对方的具体住址,下了飞机,他突然又犹豫起来。自己穿的衣服合适吗?应不应该买束花?……脑子里这样想着,人已经到了门口。他按响了门铃,不自在地搓了搓手。


 

   然后,他就听见小孩儿那种唧唧叫的鞋子声音离他越来越近,一步一步狠狠地踩在他的心上。稚嫩的童音扒拉着门问:是谁呀?他愣在原地,没了言语,没了思考,呼吸也止住,像一个被套了头袋即要被处以死刑的将死之人。门那边的孩子又问了一遍,是谁呀?屋里的大人来开门了:穿着围裙的何建国,身后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正在削梨的女人。开枪了,他恍惚地想。他愣愣地看着何建国招呼小孩儿进屋,给他拿拖鞋邀他进来,他应该马上离开,或者冷静地进去寒暄当无事要讲。


   然而他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有。只有他朝思暮想的这张脸,只有他排练过成千上百次的对白。他的身体像是被设定好的机械,不过运转速度被放慢到极致。他碰了碰嘴唇,几乎微不可闻地唤着爱人的名字:何建国。对方应了。接下来要说什么?说:我喜欢你……想和你在一起。说完了,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了,狼狈地低下头,立刻要转身离开,却还绝望地抱着大约等于没有的概率站在原地。楼道里静悄悄地,他在小孩儿跟女人的嬉闹中听见了何建国的答复。


   他讲。凡凡,你在军队学坏了,同性恋这么恶心的病……


   铁锈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,他把鲜血咽了下去,喃喃道:何建国。



   

   你让我痛彻心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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